“不要!”

我被侍从拽离,女人顿时愈发崩溃,失去凭依般跌坐地上。

“别过来!我不要生孩子!不要——!”

我听见哭声,惊呼,尖叫……混乱成片。

但我不能回头。

可即便我一路态度老实,侍从依旧撂下一句:“你既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那贺兰先生的话便不管用了。”

嘭!

院门关上,响起锁链哗啦。

我顿感头疼,不过有人比我更难受。

一条蛇就这么趁着夜色从窗户缝里爬了进来,将口中衔着的纸条一放,其上赫然一个——“?”。

于是我一手扯过那正欲逃走的蛇,另一手于纸条上落笔,书成一个比其更大的——“?”。

我又不蠢。

若真依了对方的计划,挟持王妃做质,我确实能离开天麓宫。

但这样一来,我就由一个惨遭放血囚禁的受害者,变成了挟持王妃的重犯。

届时,我才是真正的走投无路。

而对方想要的,正是我如过街老鼠般凄凄惨惨,只能投靠“她”。

“别乱动。”我加重手上力道,那试图扭动的蛇当即发僵。

旋即,我将纸条翻了个面。

虽说无法暴力突围,但王妃的一句“密道”无疑是意外之喜。

我就此写下——“浣衣坊,枯井”,而后将纸条往蛇嘴里一塞,整条丢出窗外。

片刻后,蛇战战兢兢地回来了。

纸条已然换了张新的,一句——“月色真美”。

我望向窗外,果见一轮近盈的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