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怒目圆瞪的乃大汗的第三个儿子,虽说他已被绑得严严实实,但以防万一,我还是一拳将其打入昏迷。
“三哥哥!”
一声凄绝的喊从边上传来,女真小公主昔日被整个放回,如今又被押在地上哭。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一众沦为俘虏的女真贵族都大骂“红颜祸水”,恨不得将其撕碎。
据说,这里头还有场大汗嫁女未遂、几大部族少主争相抢婚的戏码,不过这会儿,焦点并不在此。
“阁下既能在这一方草原称霸,就应当知道一个道理。”
另一匹马缓踏上来。
贺兰瑾笼了笼袄子,凤眼笑意暗沉:“大汗也好,王上也罢,是称谓,并非固定的人。”
“……”大汗脸色难看。
我在马上一扫,见一人不似兄弟手足那般悲愤,只是瑟瑟发抖,便将其拎出,一丢:“这个如何?”
贺兰瑾颔首:“不错,一看就有王者风范。”说着他下马,从袖里抖出一叠卷轴,呈在那惨白的人脸前。
“这位新大汗,请在右下角签字。”
“等等!容本王再……”
大汗急呵,燎原枪此刻却骤然逼近,其上响起沉声:“晚了。”
风雪愈烈。
鹅绒漫天狂舞,纷纷地掩住倒地的人躯,又覆在新大汗肩上凛冽寒意,令其笔杆子打颤。
战争没有输赢,只有妥协。
条约已签,女真此番又元气大损,北方边境说什么也能安稳个七八载,不知往后还会不会被派来。
我暗忖,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