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谆谆劝诫:“临近年关,当下应以平定北疆为重。你若能横枪立马,风光凯旋,哪里需要用发饰讨那姑娘的心?”

“……你说得对。”

那星目灼灼,定定。

“等着。”

十二月,大雪。

我抬头,天上灰蒙,鹅毛飘飘。

北方的雪与南方不同,南方细碎,北方厚重、势盛。没一会儿,草原上再见不到一点绿,而是白茫茫一片,脚一踩,深深凹陷。

上回,雪未落,我军从新州边境打穿了一二部落,这次,大雪纷飞,兵临羊皮大座。

这进度瞧着快,但也合理。

毕竟诸多“女真的未来”在我们手里,贺兰瑾又贴心地将小公主完好无损地放了回去。这就导致几个丢了儿子的部落族长、贵族直接破防,暗里的猜忌激化为撕破脸皮,同大汗动起刀枪。

内乱一出,愈演愈烈。

我军乐见,一网打尽。

至于凶暴异常的死士军团,他们在用,我们难道没有?

不仅如此,贺兰瑾的控蛊之术师从正主,甚至能令对面的死士化为己用,当场调头。

而裴铮竟比死士还猛。

就如眼下,碎雪尚未触及便消融半空,只因枪尖如火,悬在大汗额心。

“投?”

风起,披风烈烈。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