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
手再度被滚烫包裹,逼近的气息来势汹汹。
我预感自己要不对劲了,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空着的手往上一捂:“你别看我。”
裴铮任我捂眼:“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声音微颤:“我脸红。”
“……”裴铮没说话,也没再往前。
他直接一拉。
我下意识想退,他却将我按在他胸口,煞有其事:“这样掩得更严。”
“……”
他到底是大兴城里被丢惯了香囊手绢的裴家二少,我应付不过。
我现在理解他为何搂着我的画傻笑了,毕竟这天深夜,我抱着那本簿子,脸上烧得甚至睡不着。
我索性出来吹冷风,试图物理降温。
不料这么随意走走,我刚好目睹马蹄踏雪,白衣书生趁月色而归。
我便拢了拢袄子,过去:“贺兰先生早早离席,归来得却有些晚。”
贺兰瑾下马淡淡:“驿站路远。”
我颔首:“北方大捷,是该传给天麓宫。”
贺兰瑾眸色微暗,面上仍是笑了笑:“我此行不止寄信,还受人所托。”他边说边探手袖内,取出一封信笺。
原本将息的飞雪此时骤急。
我听见风声呜呜,也闻得贺兰瑾逐字清晰:“公主亲笔。”
那薄薄信笺如同覆霜,入手刺骨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