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处境实在不好,所以我戴了。
“我要去苗疆。”
少年的哀矜倏地散尽,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般绽放开心。
可下一秒,那神色猝然阴狠。
“杀个人。”
我由衷希望他和他要杀的这人能打个两败俱伤,让我捡个机会重获自由。
穿过林间小径,我不是没见着趁手的石块,可我发现自己一对那蛊师生出“歹念”,就会……原地宕机。
我站着发僵,少年就绕着我打量一圈,最终停在我面前:“我要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
他不仅挑了衣服,还挑了胭脂水粉和珠钗。
我通通拒绝:“没用。”
不可能有用。
此人在北疆操控死士,害死我大批同僚不说,还伙同长宁公主将我置于这种境地。
他现在倒是清楚我骨头硬,意图怀柔,但我不会忘记。
我自觉自己态度分明,少年却歪头“嗯”了一阵,忽的一笑:“那就买点有用的吧。”
他给我买了把刀。
我闷声收下。
因为我刚好没有防身兵器,今后说不定还能找机会拿这刀砍他。
奈何这飞快的“歹念”也被那不弃蛊揪了个正着,我在大街上步子一僵,迎面马车疾驰而来。
“真危险。”
少年叹着气,没让我被撞。
马车驶过,他的手也与我的分开,可自其身上传来的冰寒竟残留不散,深入骨髓。
纵使将我先前遇过的所有蛊叠加,都不及分毫。
“我的斗笠被你打坏了,我好像要买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