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泫然的语气倏地压低,透着森森诡异,幽幽叹息:“不用担心不能解气。”

“十八年前血祭,八十一个童子,八十一条人命。”

“皆汇聚于我。”

寒意自手中传至遍体,而他握住我的手,令我将其握紧。

“从幻音坊逃走后的这十余年,我杀过人,亦被人杀。”

“减去坠崖,还剩四十七,所以。”

那话语附耳而来,浸透蛊惑。

“来吧,祁红,把我杀个够。”

“想想你的同僚,想想……”

他的声音随谷底血雾一道飘忽,那丝丝缕缕的猩红雾气再度掠过眼前,令我于失神中听见那声

——“你有多恨我。”

脑中陡然涌现被死士扑倒的一个个人影,凄厉的惨叫声无边无垠,血水与暴雨永无止境。

这血雾不对劲。

它似乎能瞬间激起人心中的负面情绪,就如崖边时疲惫自弃,又如眼下……

噗哧。

匕首刺入。

“……”

姬少辛不说话了,因为猩红的源头是我。

我则对疼痛带来的清醒十分满意,而后利落地拔出匕首,就像我将其扎进自己的手臂时一样。

诚然,有血带出,不过姬少辛只是眼神微暗。

先前我送他血他也挺正常,看来裴府那次是因他本就神志不清,才会自控不能。

我稍思几秒,旋即抛了这茬,缓缓。

“从头说起。”

匕首被我就地一插,攥着。

“我在想,吹笛是不是也能将不弃蛊诱出?”

姬少辛:“……”

我冷笑:“用心歹毒。”

“前一秒才亲了我,后一秒就要我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