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你赢。”
“我不动手,还是你赢。”
“因为自此之后,我和你的关系更加扭曲,即便你死了,我也终生无法摆脱你。”
冷厉到极致,我反而漠然。
“你根本不是要让我解气。”
假使我方才真被血雾迷了神智,分支便不是动不动手,而是杀了几次才停。
而无论小于四十七还是过了四十七,他都会在这爱恨爆发的临界点,如愿成为我的诅咒。
实在疯魔。
可尽管我将自己扎醒,夺回了主动,如今摆在面前的两种选择也没好多少。
那张脸亦笑得开心,一歪:“那你要怎么办呢?”
其眉角弧度愉悦,炫耀诡计得逞。
其眼底幽暗,肆虐恶意。
我便从地上拔出匕首,与之对视。
“我要借此看看,自己有多狠心。”
谷底的血雾到底对我有影响。
我快杀疯了。
捅腹。
穿心。
瞳仁涣散死灰,又恢复生机。
血骨淋漓,又皮肉重愈。
可连闷哼都未有一记,那被血沫卡得断断续续的声音语气平静,仿佛死的不是自己。
“四十一。”
“二十六。”
“七。”
“一。”
匕首凝滞。
事实上,在第三十九次的时候,我就已经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