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太痛了。
因为胸口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但许是和疯子待得太久,离得太近,我竟将其视作迄今为止的自我责罚,执意折磨自己,。
然而此时此刻,他说的是“一”。
于是匕首动了。
寒芒落下,擦脸切断几缕散落的墨发,深深扎进地里。
然后我俯身,攥着那前襟将人拽至跟前,再用沾满他鲜血的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
“我讨厌你。”
我的脑子好像也开始有病了。
不然为何我前一秒才说讨厌他,后一秒就覆唇上去,虽说仅一印,分开得快极。
有甜腥,不过我舔掉,咽了。
此血剧毒。
那就毒。
我松开那前襟,本要起来,结果一双手圈住脖子。姬少辛上身贴来,脑袋靠在我颈下。
“你要对我负责。”
那漂亮的眸子楚楚可怜,雪肤沾了艳美朱色,黏人的细语像是撒娇的猫。
我叹:“别再作恶了。”
他眨眼“嗯”:“只祸害你。”
“还不够。”我认真,“我听说蛊亦能用于正途,行医治病。”
许是见着了其他人对其面容的惊疑,那隐居山林的前任幻音坊主并不隐瞒,直言自己是借蛊才得强身健体。
“所谓巫蛊,是毒,也是药。”
老蛊师的声音在脑中逐渐远去,我接着道:“我自己也杀孽深重,所以待尘埃落定,我和你一起。”
姬少辛很乖巧:“嗯嗯。”
他现在又俨然是那个中了失心毒的老实孩子,话又说来,那本就是他。
然而当前,又一个严峻问题亟待解决
——怎么出去。
周遭荆棘似爪,遮天蔽日,又有毒物蠕动穿行,血雾弥漫。抬头,断崖不见,石壁也光滑陡峭,显然难以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