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我不可以,凭什么?”
“他对你做的,我也要对你做,加倍!”
我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于是这池水哗啦震荡,溢了满地水光,乃至溅湿围在四周的帘帐。
我听见自己在喘,因为剧烈。
此时僵持,对方亦在胸口起伏,那被打湿的里衣透出水色肌肤,混杂汗珠。而湿漉墨发粘额,贴颈,流露一股黏腻的旖旎。
我撇开目光,僵局瞬间被对方的骤然凶暴打破。
“看我!”
哗啦!
一时间散发纠缠,湿衣贴合。
然对方执着于掰我的脸,我就此寻得空隙,一拳砸出一记闷哼。
淡淡的血腥味就此溢散,我这才发现自己命中的地方缠着绷带,此刻不断渗出猩红。
当即,仿佛身体的自行反应,我一把扶住那踉跄身形:“怎么回事?”
那目光盯我半晌,幽幽:“气得厉害,差点都忘了。”
血腥味愈浓。
因为他五指生生插进伤处,从血肉中深入蠕动,最终揪出一物。
鲜血淋漓淌落,水池染红,触目惊心。
而那枚菱形晶核呈在跟前,血糊之下隐约露出些许原本的冰蓝冷光。
“蜃晶碰不得温度。”
“我便将其塞入血肉,保着。”
伴随话音,晶核竟在热气蒸腾中凭空挥发。
扑面而来的奇异冷香糅挟血的甜腥,精神顿时恍惚,身子向前倾倒。
我就在这半梦半醒般的状态下感受到浴巾拭过肌肤,不放过一处。
然后,更柔软的湿润深印留痕,仔仔细细。
“这样就好啦。”
彻底入梦的前一秒,我听见开心的笑声拂过耳畔,呢喃渗着罂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