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其手段雷厉风行,老练狠辣,竟在一年之内便稳住燕国根基,大有嚣跋之势。
叮当!
似是琉璃夜光杯被狠狠一掷,因四下静水悄然,这自金舷船中传出的脆响额外清晰。
霎时间,湖面哗啦声迭起。
双方暗卫从船底蹿出,刀光剑影只一瞬,又随噗通落水悄无声息,徒留水面涟漪与荡开的血。
而我继续喝茶。
期间坐下船身剧烈摇晃,甲板上人影绰绰,猩红自窗外溅落,沾了青瓷杯。
我便将其一置,手放下时袖内刀光滑出。于阴影中伴我的毒物也“嘶嘶”吐信,蓄势待发。
最终声音皆息,舫门被推开,走来的仍是那位领我上船的将士。
刀光纳回,我迎上去一礼:“辛苦您了。”
“不客气。”
迈过尸体,将士引我穿过几艘连船,现出身后通行金舷船的绳桥。
“请。”
绳桥微晃。
但我步稳。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文王,我的生父。
第一回 我被我的生母拉着在天麓宫跑,他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夹杂对恼人蝼蚁的厌烦。
第二回 我被丢入崆峒大牢,他只隔着铁栏扫我一眼,满是阴谋落空的暴怒。
而这一次,他震惊。
“你……!”
那不可置信近乎脱口,然深沉很快将眼中惊涛骇浪敛起,只闪烁晦暗不明。
我则在一礼过后向着座上轻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