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一脸痛苦,捂着脑壳好似陷入眩晕:“这破船屡屡晃得厉害……”
“儿臣同梁太医学了几招推穴。”
我站其身后开始揉按那眉角两侧,赵王的哼哼唧唧便转为舒叹。
“吾就知道你兰质蕙心,难受的时候找你准能舒心!”
他已然毫不晕船,反笑着冲对座道。
“说来文公,吾与吾这女儿的缘分还多亏了你!”
崆峒宴上遭人酒里下毒,还是申弥宫无人能解的奇毒。
群臣急得团团转,向整个北境募寻名医,一名孤女从中脱颖而出。
那就是我。
这话再度暗里攻击了一番崆峒宴的不怀好意,令神色淡然的文王攥紧琉璃杯欲言又止。
然赵王还在感慨我“献血入药”“寸步不离”,他不好打断这一脸感动。
“吾想着吾也没有子女,她又说自己举目无亲,襁褓中被好心人救起,此后一路从中州流浪至北境。”
说到这里,赵王语气忿忿。
“吾遣人调查过她的身世,似是源自□□一带的富庶人家,同皇族关联不小。”
“不是吾自夸,吾这女儿的容貌气度绝世独立,也不知为何会被遗弃。”
“……”
文王在喝酒,我则适时跪坐做出伤心之态,哑着嗓子再度喊了声“父皇”。
对着赵王。
“吾真是,提这些作甚,反惹出伤心了。”
赵王抓抓满面络腮胡,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胳膊。
“无妨,从今往后你就是吾的亲生女儿,管那脏心烂肺的瞎眼生父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