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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对面腾地起身,当即将火气全部发泄于手中琉璃盏,冲那青年狠狠一掷。

嘭!

琉璃盏砸溅鲜血,舫外湖面哗啦迭起,又自水中蹿出道道人影,映在纸窗上短兵相交。

气氛剑拔弩张,船身剧烈摇晃时我做出惊慌,紧紧攥住赵王的衣角。

然诸葛居士摇着羽扇笑:“外头热闹。”

他主动来到门边。

“二位殿下在舫中坐了许久,不如出去透透气,赏赏这两仪湖的风光?”

门开。

最后一个摇晃的人影堪堪倒下,哗啦坠湖。于是甲板上再无人影,恰好空旷。

视线里,湖光山色,烟波浩渺。

目光下移,水中方才还血色荡漾,顷刻就已烟消云散,唯碧蓝如洗。

“在下忽然记起,这两仪湖有个传说。”

诸葛居士的声音响起。

“据说十国时期,祖皇曾与届时的十国之首萧王临湖一战,双双负伤,未出输赢。”

“然二者的血坠入这湖中,竟似两枚血玉一般经久不散。”

“直至祖皇一统九州,萧王所落的血玉于其登基大典当日,尽散。”

“而祖皇的那枚被人盗走,不知所踪。”

身畔,赵王惊声附和:“还有这种奇闻?照这说法,血坠湖中不散而凝者,岂不就是天下之主?”

“有趣。”另一侧传来淡淡,“这传说倒是解闷。”

文王是不动声色的做派,赵王却不一样。

“横竖无事,吾也来试着玩玩!”

这虎背熊腰的汉子撸起袖子,噌的抽出把短刀,横向自己的手掌。

“父皇您当心些,莫要太兴起。”

我适时用着无奈语气,瞥见文王的脸色不大好看。

他无疑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