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对方神色莫名,我行礼:“唐小姐。”
应是听见我叫她“唐小姐”而不是“侧妃”“姨娘”,那面上神情愈发复杂。
最终她转身:“即使你进裴府的目的不纯,也总归救过我和小铭。”
“只是我再不会和你有交情。”
唐若依的态度不难理解。
毕竟那些随她过来的宫女里,有个时常在长宁公主身边露头的。
在我被禁足的这又半个月,长宁公主显然已秉着温柔善良的对外人设,热心地带着初来乍到的唐若依熟识宫中诸事,博取了不少好感。
尽管长宁公主是文王的女儿,可对孤立无助的唐若依而言,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女对自己施以关怀,怎会不觉得温暖?
因此,长宁公主能够成功把我抹黑。
“也好。”
我自顾自点头,挑起盘中最后一枚点心,朝树上一抛。一个蛇头咻的探出一衔,又刷的缩回枝叶繁茂。
抹黑就抹黑吧。
就不澄清了。
唐若依和我离远,才能让文王放心,她才安全。
十月下旬,禁足解除。
这倒不是因为文王觉得我罚够了,而是因为他需要我。
“赵公赞你医术高超,长宁称你的血有奇效,本王希望你和他们形容的一样。”
玉冠玄袍的男人坐在案前,那平日一丝不苟的束发此时溢出几缕散乱,眼球呈着根根血丝。
过劳,且烦躁。
原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