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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挑拨最严重的无疑是唐若依,并且,比起那些对我敢怒不敢言的贵女,她是文王的侧妃。

而今日也不知长宁公主说了什么,竟使唐若依当众对我怒叱。

“你这样勾引男子为你办事,践踏真心,就不会觉得自惭形秽吗?”

“仲轩他是那么好的人!你为何非要祸害他?!”

有人看戏,有人打圆场。

总之,我借此叹了口气,仿佛黯然神伤般拒绝凑来的安慰,从众目下退场。

“抱歉,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街上人多,偶尔有个跟我跟得紧的,没多久便被另一个“路人”拿布蒙了口鼻。

待我办完事回宫,文王笑脸迎上。

“振宁,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本王已替你训斥了唐氏,下回若有什么委屈,莫要乱跑,直接告诉本王。”

“可年宴将至。”

我闻言望月,好似惆怅。

“届时,独我一人被留在宫中,纵有失意寂寥……无人诉,更无人顾。”

“……”

文王眼底沉浮暗色,约莫又记起上回他才离开两日,我就强闯未央宫。

往年,年宴皆设在天麓宫。两年前三王会晤,这才挪至地处三方势力交界点的崆峒。

今年虽无外交,然徐州尚有瘟疫余霾,便还是选址崆峒。

而天潢贵胄们出行精贵,从徐州到崆峒来回一趟,少说也需耗时两个月。

这两个月,我会在天麓宫做什么?

文王是放不下心的。

更别提这些天他即使就杵在宫中,我也照常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作。

他怎会不顾虑自己两个月后回来一瞧,发现天麓宫已然失控,甚至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