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它现如今在姬少辛手上,且很快就要被带去北境。
想来那聪明的诸葛居士会选用最好的渠道,将卷轴的效果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赵王和裴家早已联盟,裴家又与中州诸臣合谋,中州诸臣在我身后。
势力之间,大通。
如今又多了个斥候殷氏,文王的好日子已然能掰着指头数,他顶不住。
“情况就是如此。”
说完这一通局势,我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一股脑道了这么多。
明明她已经拿到玉符,能通过传闻中的“殷氏密音”召集秘使,轻松得知这些暗流涌动。
明明全程只有我在开口,她根本就没搭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狼狈得很,像张死皮赖脸的膏药。
“抱歉,我……先走了。”
步履有些急乱。
像是要逃。
逃离我那不可能的期待。
然而手被拉住,我一怔,一点一点地挪动脖子,看见女人的眼。
“我听那些侍女提起过振宁公主。
“但你其实不叫振宁,对不对?”
我有没有回答?
我是不是点了头?
此刻的我好似宕机,呆得恍恍惚惚,连自己都忘了个光,只记得望着她。
而此时的女人不再因恨意眉目覆霜,而是与蚩梦蛊所现的木讷妇人重合,几分无措。
“如果可以……我想听你讲讲你的事情。”
这是我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从老瞎子捡起水沟里半死不活的婴儿开始,我下意识将每处细节展开。
因为我想和她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