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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我记不清自己的话。

因为彼时话音未散,侧脸便落下一记比花瓣更甚的柔软。

“我也这样想。”

他笑得开心灿烂,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眸中是灵动狡黠的潋滟。

他没在看花,一直在看我。

所以他认同的“漂亮”“好看”显然不是指花。

而我被烧脸的热度冲得思绪大乱,只记得颊上残存的触感。

现在?

现在也有东西触及侧脸。

冷薄。

冰凉。

是飘溅伞下的雪。

为何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念起那些珍贵?

为何他明明不在,我却处处看得见他的影子?

在这虚幻的花海,在这孤清的长廊……然后推门,我看见幕布。

那些做好的皮影人还在,那能翻面移动的“太阳”和“月亮”仍旧挂在布景上。

只是蒙了灰。

他相当心灵手巧,什么东西都会做。

起初他制这皮影戏,是为让我忆起和他的往昔。

后来虽有蜃晶作用,但这皮影戏也并未荒废,我来东殿时他曾教我如何操纵小人。

如今我学会了。

拿起了皮影人。

“这是‘祁红’。”

话音极轻,却响彻这片空冷无人。

左手举着的皮影人则动了动,抽出腰间战刀一挥。

随后右手一举。

“这是‘姬少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