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顿时将牙关磨得腮肉狰狞。
然而,离开幻音坊之后的这一路上,她派的那些刺客往往还没冒头就倒在了草丛里。
毕竟这时节南方蛇虫横行,姬少辛又已服用了扶朱果,和从前一样不用笛子就能使唤蛊虫。
他虽已并非蛊身,但在巫蛊之术上的才能依旧精绝凌世,足以为王。
更别提他从前一路腥风血雨,除却蛊术还兼习了剑术,压身技能多得是。
所以我根本不信他能被人下药。
“祁红……呜呜……”
“……”
此时此刻我在沉默,可他还要硬演。
视线里,那不整的前襟使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拉下的领口露出玉白纤肩。
起伏着,仿佛难受般溢出喘。
望来的眸子则水雾涟涟,被几缕乱发衬得视线迷离,与身子一同瘫软床边。
而那白皙手背被自己掐出红印,像是在极力克制,却嫣然罂粟卓艳。
“祁红……”
那唇再度乞怜。
我稍顿。
“我方才将这家黑店的老板绑了问话,他说茶里下的是蒙汗药。”
“……”
姬少辛起来了。
但他的脸埋在阴影里,散发出一股幽怨阴冷的不祥气息。
大概是池边的中断让他倍感难受,于是这一路他都不掩心思,每逢夕阳西下便凑到我边上眨眼睛。
“祁红,今天我那间房的窗户能望见很漂亮的夜景。”
“祁红祁红,我做了一盏只有晚上才会发光的灯,过来一起看看吧!”
这就导致眼下我被攥住胳膊。
那双眼睛翻涌猩红,拂面的呼吸凶得像兽,爆发狠厉却又在尾音处牵扯嘶哑。
“你竟跟他睡都不跟我睡!”
“??”
我很懵,他眼睛愈红。
“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连腰带都解不开的废物?!”
“……”
为什么会有人吃自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