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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他喝醉了进了婚房之后窝在媳妇怀里哭。

“呜呜呜,祁红。”

“呜呜呜呜,祁红。”

不容易。

真的不容易。

他终于娶到她了。

他终于圆了另一个自己的毕生遗憾,和自己十几岁时喜欢的那个人结了婚。

于是,新婚的裴家二少几乎哭了一整夜,像是在消散另一个自己那哀恸的执念。

而他的妻子哄小孩似的摸他的头。

“嗯嗯,我在这里。”

“好的好的,我不走。”

……

祁红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从十四岁时被他喊出名字一把抱住开始,一切就像在做梦。

她和他天壤之别,何德何能,所以她起初倒退了一步。

但他给了她最真挚的喜欢。

从始至终。

可她最近有些低落。

“瞧见没,这都第三年了,她那肚子还没动静呢!”

“本就是不知打哪来的野鸡,生生靠着张脸登堂入室,从前没准是那地方出来的,得过病,这才怀不上。”

阴阳怪气的讥笑飘了过来。

所谓城中名门贵妇的茶会,便是一转身就会将矛头指向你的戏台子。

但她靠在树后,只是攥紧手。

因为她们说得没错。

这不比那些对她“容貌近似长宁公主”的质疑声音,这是压不下去的世俗。

裴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枝繁叶茂似乎是最最基础。

她却三年无子。

“别放在心上,那些东西若嚼舌根便全当脏了耳朵,我哪里会介意这个。”

他是浑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