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张大眼睛,虽然依旧肿成一条缝。
他看看周培深,小声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周培深不言语。
白真抢着说:“没什么,就是高兴,终于有人来找他了。”
周培深已经把受伤失忆的事跟张巍说了,张巍起初不信,后来是不得不信。
这个年头,像白真这种人已经不多见了,谁还不是遇到麻烦就躲,哪有白白收留你,还把你养得好好的人。周培深就是运气好。
张巍跟白真说了好几次感谢的话,这会儿又提起来,“白姑娘,你看啊!我兄弟在你这里有吃有住的,的确让你破费了,他现在也养得差不多了,不能总这么麻烦你,我现在手里呢只有五千块现金,你先拿着,你看行吗?”
白真不小心把酒倒洒了,笑说:“行。”
白真说着,就把钱当场收下。
收钱了就好办,就怕钱也搞不定。张巍心里落底,周培深却像傻了一样什么也不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张巍偷偷踢了他一脚,“欸,你也说点什么,人家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了。”
白真眼睛红了,脸也开始泛红,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
周培深忽然握住酒瓶不让她再倒了。但白真不肯,两个人就握着酒瓶较起劲来。
张巍两边劝了几句,可没人听他的。
白真的手完全被周培深握在手心里,他力气很大,她争不过他。
“你放手!”
“白真!”周培深叹了一声。
张巍隐约察觉了些什么,他选择静悄悄的,当一个闪闪亮亮的灯泡。
“我现在只想你快点走!”
“我会走。”
“那就行了,要走就快点走,我表叔也快回来了,我不能再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