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子里安静下来,越渔来到瑟缩的独孤绮身边,温柔的理顺她被揪乱的头发,柔声道:“对不起,太傅来迟了。”
独孤绮怀中抱着薄薄的两张药方,低垂着头沉默许久,忽然一头撞入越渔怀中,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泪水没一会便洇湿越渔的衣裳。
越渔抬起手,在抱与不抱间犹豫了会,最终含蓄矜持的握住少女的肩头。
独孤绮抽泣了少顷,缓过劲后仓促抬头,离开越渔的怀抱,脸颊上还挂着泪珠,耳尖却已然红透:“太、太傅……”
越渔从袖中抽出丝帕,递给她,体贴的略过了方才的亲密,和颜悦色道:“擦一擦吧。”
独孤绮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她抿着唇,接过丝帕擦拭脸颊,拂过鼻尖时,鬼使神差的闻了闻,意外的闻到淡淡香味。
男人的贴身丝帕都会有香气吗?
……好讲究,她自己都没有。
在她走神的功夫,越渔解开腰间的荷包,放到她面前:“玉佩被弄脏了,我就没想着再要回来给你,这是干净的荷包,上面绣着我的字,你拿着它去找赵公公,效果都是一样的。”
独孤绮迟疑的接过,手指摩挲荷包,辨认出上面的两个字是‘微息’。
越微息。
越渔的字。
她的丞相爹欺君十几年,至今还在瞒天过海,为了提醒她时刻小心,特意从‘慎微’与‘宁息’中挑了两字。
独孤绮不懂这字的用意,如今在心里反复念着,只觉得好听到心痒。
“吱呀。”
解决完事情的珮茭推开门进来,向着越渔与独孤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