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白了他一眼。
“你们这儿办白事都是这样的?办三天?”周崇之前在江市时也办过,可那次却没这么多规矩。
“啊。”
“是啊,谁家都是这样啊,红事儿白事儿都是大事儿,可不得办三天么。”谢云生习以为常的开口回答。
“不习惯?还是不喜欢?”谢云生侧了侧脸,抄着手,眉眼弯弯的看着周崇。
“都有。”既不习惯也不喜欢。
谢云生挑了挑眉,抄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懂什么?”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这东西贯穿了人的一辈子,临了走了,总得再让它送一遭。”
这是老一辈的规矩,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能传这么多年,那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今晚还得守灵,不先去休息会儿?”
“不用,白天休息过了。”他昨天已经守了一夜了,今晚再守一夜。
“能受的住么?”
“冷不冷?要不要我把大衣借你?夜里气温低,穿上暖和。”谢云生有点儿担心周崇的身子受不住。
“不用,我受的住。”跪在他爸灵前,他就没什么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