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汪哲的脸上平静,没有忏悔。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那你回来找我是啥意思?我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教师,我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可以,可以的。”汪哲又给他跪下,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明晃晃。

赵二不说话。

他的名字是父母随意给的,他第一次被人全心全意地爱过,所以他就沉沦了,所以他有罪。

那天,他是怎么走回家的?

拳头带着小旋风砸在他爱了八年的男人脸上,男人被他的拳头,打得脸偏向一边。

哭声快盖过漫天的烟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渣了汪哲这个狗东西呢。

汪哲在美国得罪了人。

他说他在美国的公司开始都顺顺利利的,攀上了一家龙头,人家财大气粗。在本地的实力就像大树,汪哲运气好,挨到了叶子。

在他们公司要上市时,那个幕后大佬突然不投资了。

业内没有一家公司敢给他投一分钱,他的公司就这样胎死腹中了,钱一分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

赵二回绝:“我没钱,我的所有工资除了基本要生活的,剩下的都转给你了。”

“没有,他不要钱。那个人是张一鸣啊,他说让我把偷走的东西还给他,我想来想去只有你了。”

……

只有我了。

赵二自嘲地笑了笑,钥匙在门孔里查了好几下都没弄开。

他一口气跑下楼,买了两瓶白酒结账时却发现余额不足,又垂头丧气地用仅剩地余额买了几瓶江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