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荒年回过神,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着显山见水的轻蔑,似乎在嫌弃他好烦。

秦疏瞬间气笑了。

他慌的跟太监似的,而人家柳荒年不但不止血,丝毫不慌,还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不碍事。”

柳荒年眼尾微挑,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掺杂任何杂质,干净纯粹。

“你懂个毛线,你学过生物?学过医?你都没学过所以你就闭嘴别说话。”

“你学过?”

“没有!”

秦鹤归理直气壮,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的牵过柳荒年右手,然后愣了一下。

只见那指骨分明、肤色均匀白皙的手上赫然多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痕,就好像一块洁白无瑕的暖玉突然裂开一道缝,怎么看都不是滋味。

秦鹤归皱着眉头,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啊,割一条小口就行了,你这伤口这么深!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啊!感染了怎么办?灌脓了怎么办?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然后他埋下头,飞快的用布条包住柳荒年的伤口止血,手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你真的是个祖宗,老子真的是欠你的。”

秦鹤归骂骂咧咧道:“堂堂男主智商怎么比我还低,能不能争点气?”

柳荒年愕然,傻傻的看着他垂下的头,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层阴影,看不清他的神色。

任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自己,那迫切的神色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