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久时构的伤转移到了树西身上,所以这只小猫头鹰此刻气息很弱,它往久时构怀里钻了钻,似乎想找个合适的姿势躺着等死。

“以后,你就是唯一一个能杀掉我的人。”它像在说胡话一般,“但是,杀了我,世界上就不会再有另一个树西,你就再也等不到你的包裹了。”

“我不会杀你的。”久时构说。

“那就好……”

树西的声音沉了下去,消失在山洞中。

久时构继续缝着他的衬衫,在树西下一次来之前,他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

想到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久时构简直觉得,那像是一场梦——

他好不容易放狠话唬住了兰牙,眼瞅着马上就能逃跑了,没想到兰牙这丫头居然不按套路来,一听到他说陛下胸口的龙纹,竟然上来就要砍他。

幸好他跳了深潭,才堪堪捡回条命。

拖着残躯爬回洞里,树西哭哭唧唧又是上药又是道歉,久时构压根儿也听不进去。

他都快死了,说这些没用的。

直到树西喝了一口久时构背上的血。

神奇的是,从那一刻开始,久时构感觉到背上的皮肉开始愈合。

与此同时,树西后背开始出现一条伤口,血流了出来,厚厚的羽毛被血浸透,耷拉着贴在树西背上,生气逐渐从树西体内流失,眼神缓缓失焦,强撑着才说了句:“阿久大人,你驯服了我。”

树西居然就这么被他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