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你砍伤了?”

“是。”

“伤势如何?”

“深潭尽染血色,想来命不久矣。”

“刚才我以为我会死掉。”

久时构盘腿坐在石床上,像个没事人一样,光着上半身,一针一线缝着被钩子剌坏的衬衫。

树西趴在他怀里,背上的血渍融入羽毛里,结成硬硬的干块。

这回轮到它奄奄一息:“久时构选手,这几天我都不能来了,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在自己身上划一道口子,我可以感应到。”

久时构关怀地拍了下它,“我记住了。”

树西:“那我就安心地走了。”

久时构:“等一下。”

树西眼睛一亮,垂死惊坐起:“等什么?”

久时构:“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血可以驯服你。”

树西:“不是你的血把我驯服的,而是你心甘情愿喂我喝血这个行为驯服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大人,你的非致命伤都会由我替你受过——就像这次这样。”

久时构:“如果是致命伤呢?”

树西道:“我们只好一起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