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下药了?”伍庭问。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久时构勉强地点了点头,“唔。”
这一声略带沙哑的回应落在伍庭耳里,不轻不重地在他某根神经末端敲了一下。
他那张俊秀冷淡的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只听他又一次问出那个问题:“可要我帮你?”
一个月前,他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也是在水里,但久时构的回答是让他转过身去。
这一次,久时构盯着伍庭的脸庞看了许久,喉结干涩地上下滚动一道,终于强忍着胸中的欲望,道:“陛下,你还是先回去睡吧,太晚了……我……”
伍庭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久时构手臂不住微颤,被伍庭握住的地方骤然而来一阵凉意,好像大热天里捧上一块嘶嘶冒冷气的冰,可是身体的热度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心里愈发燥热。
久时构有些难堪,他现在这样子一定很原始,很不雅吧。
“你松手……”久时构另一只手去掰伍庭的手指。
伍庭却只是伫立水中,静静地攥着这只手腕,沉默地注视他。
久时构眼神愈发涣散,药物在血管里不断冲荡,仿佛擦过他神经里每一个敏感的点,他从来不知道古人所谓的情药威力居然这么猛,他竟然还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抹遍了全身……
“可要我帮你?”
伍庭又一次在他耳边道。
久时构挣脱不开,实在是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力气都拿去和药物抗争,手脚根本使不上劲,幸而他还存半分神智,他几乎是强压着要拥吻眼前人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你走……求你别在这儿……”
他不想被陛下看到自己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