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白璧。”

伍庭一遍遍在久时构耳边重复,好像要将这句话烙刻在身前人心里,“自古以来都不是。”

久时构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但意识深处一个模糊的念头浮了出来,他早先为什么会相信陛下是反派呢?陛下怎么会是反派?

“唔……”

久时构被身后人掰过头,紧密地亲吻着。

两人对此都没有太多经验,只是受与生俱来的欲望驱使着,原来从古至今的人,于此事之道,都别无二致。脱去了鉴别年代的衣服,返璞归真,原来人的欲望都是如此原始,热烈。

药太厉害了,他涂得太多了。

“不要走……”他唇边泄露出近乎祈求的声音

伍庭的眼神霎时掀起滔天巨浪。

是他求他的。

是他求他的。

“小殿下……”他胡乱地喊着。

伍庭听到久时构如此唤他,心里最后一处堤坝骤然溃败,世上还有什么称呼会比‘小殿下’更好听?谁想当这陛下,谁想掺和进这乱世?他只想回到丘黎桃花盛开之时,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殿下,那些陪他耍枪练剑的护卫,昔年死在甘棠树下的故人,还有被他亲手杀死的那第一个人……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第一次杀人。

他自己都快忘了。

他以为自己要忘了。

可是他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