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久时构以前从来不搞任何封建迷信,但现在,他真的希望地底存在着这样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里真的等着那样一个人,那个人还有几句话想对自己说,自己也还有几句话想对那个人说。

如今久时构出狱了,所有人都很自觉地不去提以前的事。

第一个主动提起这个的是久时构自己:“你们发掘出来的文物现在在哪个博物馆?”

王也清:“云北省博物馆。”

久时构本想立刻就飞去云北,但公司几位董事长来拜访他,现在他出狱了,该交接的得交接,该汇报的得汇报,每个人都装作中间这四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可以重新回到四年前。

然而,几天下来,大家发现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久总裁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久时构说话总是中英文参杂,有时候还冒出几句法语,但现在他语言习惯完全变了,怎么说呢,好像多了几分书生气,用王也清的话来说:变得有文化了。

“我给你带的书你都看了?”王也清问。

久时构:“当然。”

可是这有什么用?王也清想,人家向你表露心迹的时候你听不懂,如今就算你花四年时间将所有古书都看完背完研究透,也再没机会和那个人说上话了。

“我要去江川了。”久时构说。

王也清:“这边的事你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久时构道,“这四年没有我不也运转得很好吗?”

王也清:“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不打算回来了?”

久时构不置可否,只是浅笑。

“要我陪你一起吗?”王也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