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闻言,掀了掀眼皮,对于岑宣的严肃面孔丝毫不感冒,反倒嗤之以鼻,“总归以后的事情,你有看不见。”
“你……”
岑宣被堵的噎了噎,“什……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就看不见了,你……你别趁着我进组拍戏的时候搞什么幺蛾子啊!我跟你说,我——”
越说越底气不足,越说越心虚。
他其实知道秦胤的意思,可是……要说离开,秦胤也不会放他走,就……就在这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呀!
岑宣别过头去,“我给你倒点水。”
说……说不定到最后,他还不会走呢?
自始至终,秦胤都没有点明什么,而是幽幽瞧着岑宣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杜柯一眼,面露疲倦。
“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吧?”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大家心里头明白就行,没必要说出来的。
免得平白无故给别人难堪。
“差不多了。”
杜柯双手插zai兜里,斜斜倚在一旁,轻轻一笑:“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阿胤,你这幅身子骨只能靠养着,寿数多长,也只能看养的怎么样,你自己要有些分寸。”
别看岑宣那小子是惯常不大靠谱的,但有一点,还是说的很对。
秦胤以后绝不能再冒这样的险。
他的命多重要,以自己做赌注,实在太危险了。
“嗯。”
秦胤接过岑宣递来的水杯,略略垂眼,苍白精致的脸孔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随口一应,明摆着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