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忙,你又为什么不让你放一放工作,多陪陪你呢!”
秦胤眯了眯眼,微微放松身体,倚着柔软的靠垫,他端详着面前的小女孩,许久过后,才不紧不慢的问:“管家跟你说什么了?”
到底还小,很多情绪不可避免的会流露出来,秦胤极擅人心,有怎么会看不出来阿妮落的心思。
“谁也没跟我说什么。”
知道自己被拆穿,小姑娘也不装了,眨巴眨巴眼,泪珠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上次在医院,我看到了你的诊断书,还有……偷听到了他们说话。”
“我虽然还不认识所有的汉字,但我记忆里一向很好,都是记在脑子里,回去一个字一个字查的。”
她跳下高脚凳,绕过书桌,跑到秦胤面前,瘪瘪嘴,委屈的哭起来。
“他们都说你活不久了。”
兄长的离世让她过早的明白了死亡的意义,偷听到的信息更是让她惶恐数月,以至于此时归来,就是要彻底弄个明白。
这一瞬,秦胤心里头晃过很多想法。
他瞒着那么多人,可第一个发觉这件事的,居然是这个小丫头。
本来……是最不可能发现的人啊!
他叹了口气,怜惜的抱住阿妮落,任凭她趴在自己腿上,哀哀哭泣。
“阿妮落。”
男人的声音非常温和,清淡且矜贵,抚了抚小姑娘柔软的额发。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是你必须习惯的事情,乖,等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他最近总会出现短暂的失明,杜柯怀疑他颅中有什么东西,用告诉岑宣来威胁他去做了一个非常仔细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秦胤其实觉得,并不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