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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被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乔徽抬腿上了楼,叫保镖收了乔匀手机。

乔匀一如既往的非常配合,枕着小臂,丢开手机,就地躺下。

呵——

自认为正义的人们,不过是披着一层道貌岸然的皮囊,打着高尚的幌子去做为达成自己私欲的事情。

不过是……自私的人罢了。

乔匀毫不在意,他这条命几经风霜,早就等着人来收了。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在这一局开始之前,他就从来没想过活着收手。

大不了鱼死网破,毕竟那些人……那些自始至终都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能够体会到他的苦楚?怎么可能体会过他曾经的卑微和艰辛?

这一回,就让他们全都试试!

乔徽上楼之后,扯了领带,随意一丢,神色烦躁。

杜柯叫了他好几回,说有事求助,有个心理状态不太稳定的小女孩,需要照看一二。

但他都没有去,只是拜托了一位同行,过去走上几趟。

他在害怕。

乔匀这一回的篓子捅的着实有些太大了,这一份对杜柯的承诺,他恐怕守不了了。

母亲的电话打了好几回,告诉他带乔匀回去,并且要他对着主发誓,一定要带乔匀回去,一定要保护好乔匀。

那是他们在这世上,仅剩不多的亲人。

一想到这里,乔徽就烦躁的不行。

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逐渐开始以一种回忆的方式惦念过往的人和事,惦念她死去多年的妹妹,和远在他乡的小外甥。

因为年轻时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亲人,她在年岁渐长后逐渐开始后悔,时常会念叨起旧事,并且以一种近乎精神献祭的方式,逼着乔徽也沉入她的愧疚之中,为她“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