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没法子通过电话再与母亲讲什么道理,只能给她发邮件,来尽量阐述事实经过。
可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事。
“母亲,小匀犯了这个国度的法律,并且毫无悔改之意,他伤害了很多同样非常可怜的人,他不能就此走掉。”
“母亲……过去的事情本就应该让他们,您不接受与我的沟通,可以选择其他的心理医生,没有必要这样一直逼着自己,活在过去里。”
一封又一封,大都石沉大海。
乔徽头痛极了。
两边的事情和纠葛几乎令他焦头烂额,他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本想去洗个澡,结果刚站起来,电脑便“叮”的一声,收到了母亲的回复。
他瞳孔骤缩。
这分明……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胁!
母亲在威胁他!
最近几年,母亲因为困于旧事,逐渐把生活的重心转移到信教这件事上,起初还只是跟着做一些教徒的简单仪式,但逐渐的,有些事情开始变得扭曲。
乔徽劝过几次,非但没有用,反而引得母亲在花园点火,从此之后便愈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事事都顺着她些。
但这一回——
乔徽气息陡然急促起来。
如果……秦胤因为病重无暇收集证据,来对付乔匀,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趁此时机,带着乔匀跑路?
乔徽目光怔愣着,内心却陷入剧烈的挣扎。
私人飞机早就有准备,随时可以起飞,即便飞行过程需要提前报备,那也只是一天半日的功夫。
但这次一走,秦胤那头再是无暇顾及,事情过后,杜柯也是势必明白前后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