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两个红衣童子挤了进去,从怀中掏出什么,打算喂给赤丹太子吃。玄衣人一字排开,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如鹰隼,扫向钟应。

那眸底杀意森寒入骨,钟应毫不怀疑对方想杀了他。

“小家伙。”一道声音打破了冷凝的杀机,“当着我们的面就敢闹事,胆儿不小。”

钟应未动,声音的主人便抬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一个不修边幅的人扭下身子,歪头瞧他:“你也是来报名的学生?”裴闻柳眯了眯眼睛,“不对啊,先前考验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你?”

当然是走了后门,背靠大树好乘凉……

钟应一抬手,掌心赫然是玉竹牌。

裴闻柳随意望去,猛的睁大了眼睛,瞪了玉竹牌好几眼:“这不是钟前辈的东西吗?怎么在你这里,你怎么拿到的?”

钟应:“一定要说?”

“这是你的自由。”裴闻柳一摊手,原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改为搂,“但是,你既然有玉竹牌,便是……”

钟应眉梢一扬:“我爹。”

“……便是我书院的学生了。”裴闻柳勉强把后半句话说完了,随后差点儿跳起来,“你刚刚说了什么玩意?”

“我说,给我玉竹牌的是我爹。”钟应翻了个白眼。

裴闻柳:“……”

玉馨书院夫子们同样被震的不轻,不由面面相觑,要不是学生这么多,早就蹲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灵果,聊聊这“惊天八卦”了。

“所、所以。”裴闻柳整个人都结巴了,“钟前辈离开书院这么久,实际上不是困在了那个地方,而是搞出了一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