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看到了,我还要不要脸了!”钟应气急。

他堂堂魔君,哪能走个路都让人抱着?这让他脸往哪里搁?

“可是,没人看得到啊。”君不意从容自若的回答,用后背推开了房门。

钟应眨了眨眼:对哦,院子里没外人……

那也还是丢脸啊!

钟应考虑该不该一掌把君不意劈开时,君不意弯腰,将钟应放在了床榻上,双手撑在钟应身侧,一头墨发自肩头垂落,有一缕落在了钟应手背上。

两人虽然离得近,身子却不在紧贴了,这让钟应自在了许多。

“你还想干什么?”钟应没好气的问。

“我去点灯。”君不意挪开了目光,撑起身子,在桌边拨了拨油灯。

不久,暖黄灯火便将室内点亮。

君不意回了自己床榻,解开衣扣,退下外袍时,钟应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你今天梦到了什么?拉着我一直喊父皇。我差点以为自己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了。”说到“儿子”两个字时,钟应咬字格外轻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小一岁。”君不意回身,穿着雪白中衣,散着一头长发,抱着外袍,无奈的看着钟应。

“那可说不定。”钟应双手环胸,笑的灿烂而神秘。

要不是他前世忙的跟君不意死磕,他可能早就娶妻了,有个十来岁的儿子可完全不奇怪。

“我梦到了我父皇而已。”君不意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其实见过我父皇的,那个时候,我似乎才四五岁的模样。”

“重明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啊?”钟应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