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极有默契,一个偷偷移开搭在对方双腿上的大腿,一个默默挪开环住对方腰身的手臂。

这个过程中,两人但凡抖一下,都会碰到对方的身体。偏偏钟应抖的不行,碰到了好几次,每次碰触,身体都仿佛有电流经过。

钟应努力绷着一张脸,撑起半边身子时,君不意便将另一只手收了回来。

下一刻,钟应如弹簧一般向后退去。

“砰——”的一声,钟应卷着一半锦被,直接跌下了床,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屁股差点儿摔成四瓣。

君不意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没拉住,停滞在半空中。

钟应揉了揉臀部,看清楚四周的那刻,记忆缓缓回笼,脸上神色再次僵住。

两人的外袍乱扔在地上,鞋子被踢得左一只右一只,紫藤萝花帐半垂落,温馨而旖旎。

……他昨晚干了什么?

他昨晚先是拉着君不意喝酒,想要一醉忘忧,结果不止把君不意灌醉了,自己也跟着喝醉了。他喝醉了就“发酒疯”,拉着君不意“玩亲亲”。

对方唇齿间的温度、柔软、酒香和甜味,他只要稍微一回想,便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滋味实在在甘美,他又不甘心自己赢不过君不意,所以反反复复拉着君不意亲了好多次。

然后很晚了,两人该休息了,自己就去扯君不意的衣裳,两人在床榻上也没安分下来,相拥睡了一晚……

他这算是睡了莲中君吗?

这个想法让钟应心尖酥痒,羞涩又难为情,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腾腾热气自胸口涌上,他突然捂住了脸,脸色瞬间涨的通红,蒸的钟应晕乎乎的,仿佛再度喝醉了酒。

太丢脸了……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