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意识抬眼,偷偷去瞧君不意。
君不意半靠着床柱,微微低着头,鸦色长发如瀑布般遮住了眉眼,他伸出手,仿佛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发热一般,手背贴着额头。
察觉到钟应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脸上红晕渲染,丹青似得眸子中含着一分不可思议,唇瓣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难以启齿。
他太惊讶了,以至于自己衣裳没拉好都没发现,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颈项上一圈红色的牙齿印,那是钟应咬的。
钟应目光一凝,火急火燎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不小心扯疼了颈项,倒也不是很疼,就是特别酥麻。
哦,他昨晚咬了君不意一口,君不意非要咬回来。
那个时候,君不意埋在他脖子处,两人亲密无间……
“昨晚……”君不意轻咬下唇,才吐出两个字,钟应便似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扑上了床,试图阻止君不意说话。
“我会负责的……”
心口的羞赧令钟应瞬间炸了:“是我占的便宜,要负责也是我负责!”
话一出口,钟应就在心里呸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病,什么都要跟君不意争一争,连负责这种破事都要争一争。
“不对!”钟应烦躁的抓着自己头发,立刻改口:“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负什么责?”
“可……”
才吐出一个字,钟应就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