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钟琤的话来说,罪有应得。可现在他就是永安王本人,怎的也不能走到那条绝路上去。
还要扶持赵禅真当个有作为的皇帝。
难啊。
底下大臣眼观鼻鼻关心,只见永安王神色莫测,一直盯着皇帝看,丝毫不避嫌。
有眼尖的看见,那乱臣贼子的手,还攀在他们陛下赤裸足尖,像是在抚摸什么稀罕的宝玉。
一时间心肝胆颤,永安王荒淫无度,虽说大家也没亲眼看见吧,可他也没拒绝邓永送妾呀,反而赏赐给他一栋宅子。
看上大臣的美妾倒是无所谓,这要是看上了皇帝,那可真是太罪过了!
一位七旬老者颤颤巍巍地起身,他两鬓斑白,眼都睁不大开了,行礼道:“王爷,如今陛下已到束发之年,先帝子嗣单薄,微臣拙见,恳请王爷为陛下主持中宫,挑选适龄女子入宫。”
原文中也有这一情节,钟琤挑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哦?”
“王爷请三思。陛下如今通读五书,对朝中政事也有一些心得,是时候该行敦伦之礼了。”
站起来的老头是小皇帝的老师,傅偕生,三朝元老,他身体消瘦,语气却格外强硬。
赵禅真九岁登基,已即位六年,却还只是通读五书,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
一阵寒风飘忽,卷地雪地上的梅花。
恰有一瓣,落入钟琤的手心之中,他握紧手心,又展开。
他心中也有些打鼓,书中恰巧也是这个时间,不久,原主就把小皇帝送到几个宫女的床上,还喂他吃了虎狼之药,可小皇帝却硬是逃到雪地里,落了一身的病。
许是小皇帝心中也不愿呢?
钟琤抬眼,再看赵禅真,出神地眺望着亭外的梅花,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