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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川行缩着肩膀,斜他一眼:“现在你就是傻子,记得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一切就像是有预谋一样,臧川行带他一路乞讨,经过无数村庄农户,又抵达城市。

就像臧川行承诺的那样,虽然他们做的事情又脏又危险,可他却把钟琤保护的很好,总是把干净的食物给钟琤,他吃脏些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没洗澡,又整日风刮日晒,钟琤迅速黝黑变糙变瘦,头发胡子也长了,整天沉默寡言的,看上去真像傻子一样。

臧川行也瘦了很多,像个干枯的小老头,终于有一天,在他拉了几天肚子,又冻的感冒之后,他“扑通”摔到在地。

钟琤这个“傻子”拖着他走了大半条街,吸引了无数目光,最终只是蹲在泥土地上,蹲在臧川行旁边,任由旁边的好心人说三道四,他就是无动于衷,把“傻”演绎的活灵活现。

下午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钟琤总算等来了他要等的目标,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蹲在臧川行旁边,把他头发撩了起来,确定他没死,就对钟琤发出邀请。

“我给你爹看病,给你吃的和住的地方,你给我干活,咋样?”

他笑的一脸和善,说了又说,旁边人也都在劝钟琤,让他跟着这人走,这年头这么好心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钟琤呆呆地重复:“吃的?”

那男人笑咪咪的:“馒头,吃不吃?”

钟琤背着臧川行跟男人走了,走了很远很远,又坐着摩托车被带着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一处露头的矿场。

钟琤虽然早有预感老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可真到这时候,也不免觉得臧川行是真的大胆,怪不得他要找个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