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川行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花一块钱从旁边人手里买了个馒头,掰了一半分给钟琤。
吃了馒头,火车摇摇晃晃地进入隧道,漫长的十几小时路程,车上大多数人都睡着了。
钟琤虽然难受,可睡意并不强烈。
尤其在这种时候,他分外想三枝,想到那些和他待在一起的夜晚。
他闭着双眼陷入想象,突然感觉口袋被人触碰,他刚要伸手去捉,却被老师按住。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过后,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臧川行才翻了个身,嘴唇无意识颤动。
钟琤听他说:“让他们偷。”
臧川行这次真的睡过去了,再醒来,他发现身上的几十块钱不翼而飞,急的哇哇大哭,“俺那可是带娃去看病的钱啊!哪个天杀的把俺钱偷了!”
经过他漫长的哭诉,一个车厢的人都知道他旁边站着的大高个男孩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可惜了,白长这么俊。
同情归同情,谁也没站出来说小偷是谁。
就这样到了陕地的时候,他们下车了。
这时候钟琤他们身上一点钱都没有。
钟琤看了看臧川行,“老……爸,现在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