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上头慢后劲大,克莱恩越醉脸越白。
大约是家里的氛围太让人舒适,压了一路的疲倦和困意瞬间反弹,含混着头疼与醉意一同冲击着克莱恩的理智,晕眩感像海边浪头一样打来。
刚说完不用扶,他就猛地摇晃了一下,梅菲黛丝抓不住他,只好挡到他身前想要接住他。
克莱恩理智尚存,知道梅菲黛丝被他砸到不会好受,忙用手就近撑住沙发靠背的侧面,另一手去捞梅菲黛丝。
喝了酒,思维和行动就会变钝,这种情况下还要强行面面俱到,脑子和身体十有八i九不会给面子。
结果就是撑也没撑住,捞也没捞住,反而成了他把梅菲黛丝压到了单座沙发的扶手上。
梅菲黛丝后腰抵着扶手,上身后仰,金色长发散乱地坠下去,呼吸急促几分,伸手拉住了克莱恩的衣襟。
偌大的房子里,针落可闻,克莱恩和梅菲黛丝四目相对,呼吸几乎缠到了一起,暖热暧昧。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珍珠号上的那一幕——
克莱恩的目光往下移动到梅菲黛丝的鼻尖上,若有所觉地抬眼,却看到梅菲黛丝的视线定在他的嘴唇上,立刻像被烫到了一样,倏地放开梅菲黛丝,撑起了身体。
他兀自懊恼:或许娜塔她们说得对,他确实应该找一个伴侣了。
梅菲黛丝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双手撑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不知在想什么,静默了两三分钟,她才动起来,推着克莱恩在沙发上坐下,走到长沙发边,拿起本子写字——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
第一个问题克莱恩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来的路上,克莱恩想过要不要把挡箭牌的事告诉梅菲黛丝,经过刚才那个小插曲,再说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