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毯子从腿上落下来,克莱恩伸手一捞接住,低头看了看,又望向沙发上熟睡的人,昨晚临睡前的一幕幕才缓慢地逐帧浮现。
梅菲黛丝应该是既搬不动他,又担心他喝了酒自己在外面出什么意外, 才睡在沙发上。
“……”
克莱恩懊恼地想:戒酒算了。
梅菲黛丝身型很瘦, 躺在沙发上,外侧还有些富余, 身上也盖着毯子, 毯子的边沿坠到了地上。
她睡得很熟,脸稍微朝向内侧, 金发在夜灯映照下仿佛一小条暗金的河流。
克莱恩犹豫着要不要把梅菲黛丝抱到楼上去,想了想, 没有动手——先前是在客观情况逼迫下不得不那样做, 眼下却没这个必要。
沙发也很柔软, 现在的季节, 睡在外面也不会着凉。
克莱恩走过去帮梅菲黛丝把垂到地上的毯子拉起来, 重新盖好。
闻到身上有酒气, 他放轻脚步去浴室洗了个澡, 换上睡衣,重新在单座沙发上坐下。
前半夜是梅菲黛丝为了照看克莱恩留在客厅,后半夜调换过来。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睡意来得很快,没多久,克莱恩就再一次陷入了沉眠。
宿醉之后免不了头疼,偏偏早上有船回港,克莱恩被呜呜的汽笛声吵醒,闭着眼睛揉了好一会儿额头,才缓缓睁眼。
梅菲黛丝已经醒了,洗漱完坐在沙发上,听到克莱恩那边的动静,转过头举起本子,上面有一句早就写好的话:
【吃早饭吗?】
克莱恩头还晕着,一边问:“你饿了吗?”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去洗漱,经过餐厅的时候,却闻到了有一股开过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