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什么时候做都行的事,有了那天的不自在,他干脆把事情都挪到了假期伊始,既能暂时免掉尴尬,也能提前把该做的事情了结。
然而,他想得很好,事情却未必肯朝他预设的方向发展——
最大的变数是梅菲黛丝。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教过克莱恩弹钢琴之后,梅菲黛丝便时常与他有一些肢体接触。
有时会在递东西时碰到他的手,有时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俯身看他手中的书籍,距离太近,不免要碰一碰肩膀,呼吸相闻。
有一次克莱恩察觉有人站在身后回头去看,差点碰到梅菲黛丝的侧脸。
每次接触之后,梅菲黛丝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好像这些都是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克莱恩不由得想:难道梅菲黛丝在家里时也和斯威特这样的亲近?
斯威特俊美有余亲切不足,浑身上下写着“疏离”两个字。
在帕洛依港住了将近半年,克莱恩也只见他笑过一两次,很难想像出他和妹妹相处的情景。
亲近背后的含义可大可小,如果梅菲黛丝把他当哥哥,偶尔的碰触确实不足为提。
克莱恩始终记得自己不是,所以平时对梅菲黛丝好归好,从没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当做她真正的亲人。
虽说没有刻意回避,但不该有的碰触也从没有过。
再加上那天弹钢琴时奇异的反应,便越发单方面地注意。
谁知道,梅菲黛丝像忽略了那些亲密举动一样,忽略了克莱恩有意保持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