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里面,只留了一个被他买通或者本来就是他的侍从的“侍者”,现在侍者晕了过去,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他脸上溅到了克莱恩的血,本就白腻的脸又褪了一层,看着克莱恩靠近,不断往墙角蜷缩,视线在他手背和脸上来回,惊恐地大叫:“疯子!你这个疯子!”
外面的戏剧正到高潮,乐团卖力地奏乐,激昂振奋的音乐声在整个剧院环绕。
包间悬得很高,侍者进来时又特意关了门,诺曼的求救声便被隔断在这个装帧豪华的房间里。
几分钟后,包厢的门砰地被打开,克莱恩捏着额角,匆匆朝剧场外面走去。
而包厢里的诺曼公爵,眼神涣散地瘫在角落里,靠近裆部的座椅上插着一片玻璃碎片,有浅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子里渗出,顺着座椅流到地上。
外套里的白衬衫胸口处一片刺眼的红,血不是他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擦上去的。
克莱恩手背的伤口还没愈合,只用白色的餐巾包扎了一下,血顺着餐巾边缘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沿路有侍者看他行色匆匆,想要上前询问,闻到血腥味纷纷都愣在原地。
走近剧院门口的时候,又一波困倦压来,他顿了一下,伸手扶住走廊上的扶手,用力攥了攥受伤的那只手,刚有些结痂迹象的伤口又被崩裂,刺痛拉回他的意识。
就在这时,他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一个沾着冰寒气的怀抱迎面而来,不由分说地搂住了他。
斯威特泛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