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哽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不明白洛甚明明是现在这般处境,居然还能像平时那样娇纵。
不过转念一想,像洛甚这种没吃过苦的,会有这种表现那也是正常的。
他越是娇气,越能配合着自己行动。不过是宠一宠,等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
如此想着,长青也压下了那点火气,叫恩澍把屋子的窗帘子都扯下来,好好找一遍。
就连洛甚那个床单被褥,都被抢去翻来覆去地找。
然而片刻后,待恩澍从水池里捞出那份已经被浸软到一捏即散的纸时,长青终于绷不住脸色,愤怒道:“洛甚!你什么意思!”
“啊?”洛甚循声望过去,看到恩澍手心里软趴趴的一团,小嘴张了张:“长青,虽然朕被你关着,但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朕辛辛苦苦写了一页信,你就这么扔水里了?”
长青:“……”
“皇上,这是王爷进来前就在水池里的了。”恩澍提醒道。
“那也不可能是朕丢的!”洛甚气呼呼的,瞪着两人,“朕辛辛苦苦写了一页,何必这么折腾自己!你们若是不想让朕好过,直说便是!”
说完还别开脸,小声嘀咕:“明明是自己急着想要圣旨,居然还如此为难朕!”
长青:“……”
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居然生出一丝为难了人的愧疚。
“咳。”长青虚咳了两声,努力把场子找回来,“皇兄言重了,臣弟怎么可能做这种为难皇兄的事,这事可能是个意外,还请皇兄不要介意。”
洛甚整个人焉了,无精打采的:“朕辛辛苦苦写了一晚上呢。”
他垂眸瞧着手指,虽然手指头上干干净净的,但这不妨碍他为此神伤,就好像写了一晚上的人真是他,而自己手指也磨得满是伤似的。
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