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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乐轻身上楼,见于念闭着眼支着额头坐在榻前,反手将房门轻轻关上。

于念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看清来人后,问道:“睡下了?”

陈常乐坐到桌边,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道:“睡下了。”

于念走到桌边挨着陈常乐坐下,道:“人呢?”

陈常乐摇了摇头,道:“受了伤,被截走了。”

想起丹砂在朝花夕拾大闹的这一场,于念眉头一皱,道:“打不过你,她会把账全算到浮生头上的。”

陈常乐却道:“有本事冲我来就好了!怕她不成!”

于念叹了一口气,道:“我看以她的作派,恐怕是没有什么她不敢,或是做不出来的。”

陈常乐将手里的茶盏一磕,道:“她敢!”

于念见茶盏里的水溅了出来,撒了一桌,问道:“你可看清了将她截走的是谁?”

陈常乐点了点头,道:“天心阁有个叫残烟的杀手,看起来应该是他。”

于念思量了半刻,起身走到旁边的屏风后面,须臾,手里便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

将纸条递给陈常乐,于念说道:“前几日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将这个送到朝花夕拾,可我今日去时,除了瞧见赵府的管事带着人从里面抬出一具棺木,也没见有谁在那附近。”

陈常乐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只寥寥数字:

初三未时,天官庙。

连落款都没有。

只是一张寻常的黄纸,除了这几个字,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