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藏了许多秘密,杜之年却被这样不知底细的人挑起了兴趣,甚至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浓烈。
在冷风里晃悠了半个多小时,杜之年从两公里以外的酒吧走回自己独居的公寓。
他上大学时就住在这里,热恋期偶尔会带男朋友回来,在床上厮混一整个周末。
可不管认真还是随便玩玩,杜之年谈了几段恋爱,竟没有一个能坚持到同居。
夜晚变得寒冷,寒意从袖子领口钻了进来,夺走杜之年身上为数不多的温暖。
他看着熟悉的房间,忽然觉得空,似乎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但酒精的后劲上来,杜之年脑海里杂乱的思绪和对病人的觊觎缠在一起,想了许久都没能想起哪个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将一切归咎于酒精和骤降的气温,冲了热水澡后就睡下了。
少量的酒精有助眠的作用,杜之年又是一夜好眠,再醒来时身上已经感觉不到通宵残留的疲倦和烦躁了。
他回到医院上班,往后的几天里总是借着查房和检查的名义去病房看沈归晚。
“伤口恢复得很好,过两天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
杜之年没有再提沈归晚身上那些不明缘由的伤,将所有的问询和关心克制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不让自己的行为过于逾越。
只是杜之年觉得,即使没有把话说明白,自己去得如此频繁,沈归晚至少也该问一句“为什么”。
可沈归晚没有。
他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每一次回答都不超过五个字,即不关心自己的伤口,也不在意自己何时能出院,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