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随杜之年叫她“郁太太”,而是用路星自己的名字称呼她。
路星自从嫁给郁鸣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别人叫过自己的名字。
听着久违的称呼,她的视线在沈归晚话音落下的刹那变得模糊不清。
她不敢去看沈归晚的表情,将头埋在膝盖上,浅色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潮湿的水痕。
路星把哭声死死地捂在被子里,肩膀小幅度地颤动着,沈归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得到一声更压抑的抽泣。
他收回搭在路星肩上的手,无言地转过身,继续背对着她。
路星哭了一小会,躲在沈归晚的身后悄悄抹掉了眼泪。
她红着眼框问了沈归晚的名字,看着沈归晚憔悴苍白的脸色,犹豫了半晌又问:“你和那个医生……是什么关系?”
沈归晚的五官很精致,眉眼间透着冷淡,路星虽然没见他笑过,却从沈归晚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直觉沈归晚和郁鸣谷不是一类人,忍不住想和他多说说话。
“情人。”沈归晚平静地说到。
杜之年在最初就和他约定了关系,即使现在住在杜之年的家里,他们这段关系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既然约定是情人,沈归晚不会自作主张拉近或疏远他和杜之年的关系。
路星盯着沈归晚靠近锁骨那个被阴影掩盖住的咬痕,含糊不清地问:“你是自愿的吗?”
沈归晚看了路星一眼,点头道:“是自愿的。”
“他会打你吗?”路星又问到。
沈归晚怔了怔,瞧见路星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茫然了一会忽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