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梗在杜之年的心里,但他不会让它成为他和沈归晚之间的隔阂。
路漪顺着杜之年的目光看向沈归晚,窗下的人安静漂亮,很难让人把他和长期忍受家暴的受害者联系在一起。
她垂下眼,半晌才轻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之前会帮郁鸣谷只是想摆脱杜家的掌控,现在反过来利用他牵制杜家,就算弄不死郁鸣谷也足够让他忌惮,至于杜衡誉,他不从那个位置下来也得脱一层皮。”
杜之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毕竟大家都姓杜,我再怎么看不惯杜衡誉,他都是我父亲。”
“杜衡誉也一样。”他恶劣地说到,“我要是被郁家的人盯上了,他不想管也得管,没得选。”
杜之年甚至能想象到杜衡誉得知自己被亲生儿子设计后,五官气得扭曲却无处撒火的模样。
路漪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杜之年,你真可怕。”
“过奖了。”杜之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会把杜家拉下水,你只管操心你的宝贝妹妹,你和我都别拖谁的后腿。”
和郁鸣谷搭上关系并不是最好最稳妥的选择,现在把整个杜家拖下水,杜衡誉和郁鸣谷斗得两败俱伤,自然没有心思再来掌控自己的儿子。
只有扫除了所有的障碍,他和沈归晚才能走得更自由,不用继续活在别人的监视和掌控之中。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杜之年想起大学时的某件往事,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
因果报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第59章 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