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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得极近,宋珂又羞又急。

左右都挣脱不了虞洮那只紧攥着她的手,宋珂今日的委屈一下子就全部从肚子里翻上来了:“陛下日理万机,不去关怀黎民百姓,还有工夫来关心一个小女子与新科状元的关系么?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什么关系,与陛下又有何干?”

她眼泪如断掉的珍珠串儿一颗一颗簌簌往下落,嘴却硬的像春日里的扁水鸭。

虞洮唇紧抿,声音愈发含怒:“正元日与他放河灯,鹿鸣宴特来贺他金榜题名之喜,如今,你又要嫁给他。这一前一后才几日,那你先前同朕所说的那些都是什么?”

“我说什么了?”

宋珂手腕被抓得生疼,娇气地一面就出来了,“疼~”

手上骤然松了几分,他眸中晦暗难明,在她耳边声音磁性低沉:“那日,在梅林中你苦诉衷肠,说对朕一见钟情,说要与朕‘生同衾死同穴’。这才几日?你亲手做给朕的冬蓉酥的味道朕都还记得,你的‘钟情’就又换了一个人?”

房中的铜镜在烛光的辉映下,映照出这举动极亲密的男女,羞得光洁的镜面都染上了红烛的那抹艳红。

虞洮凑得极近,他说话间语气从未见过的暧昧,男子唇齿间的热气熏烫了宋珂的耳尖,她精巧的耳朵像被烧熟了一样,红通通的。

宋珂毕竟未经人事,虽千方百计想要他那一颗心,却从未遇过这般情形。

她扭过脸,到底还是硬不过城于谋事的皇帝,支支吾吾地道:“我与他萍水相逢而已,并没有什么。”

素手一面慌乱地在他胸前,妄图将他推远——

不愿被推开,虞洮不自觉地手上一用力,就一把将佳人揽入怀中,大掌已抚上纤腰,女郎脖颈间的藕荷香气飘进鼻中,他紧接着逼问:“那你也对他‘一见钟情’了?你欢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