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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珂眸含着泪,拼命点头。

“只是正元,偶然……偶然相识,他赠我一支金莲河灯;那日……那日鹿鸣宴,我当真不知晓新科状元正是他。”

她哭得劲儿没下去,就急着一哽一哽地解释,小手伸出来环住他的腰,眼眸弯弯地仿佛得了世间最了不起的东西。

虞洮手上忽然像是使不上力气,纵然知道不应该,她却始终没办法就这样一把推开娇缠着他的女郎。

情之一字,就如一场雨后黏地的柳絮,遍天飘扬惹人恼,却被一场春雨浇灌,从此割不断也扫不净,就此便相生相融,发芽落地,再也止不住的蔓延生长。

南岭三分之势该如何?朝中势力应怎样?圣祖爷钦赐的亲事将被置于何地?

前缘后果,无人知晓,不去探究。

只是此刻屋内的融融情意,却已被人察觉——

高泽守在门外,佝偻着身子,孤身站在静谧的夜里,守护着屋内的疾风骤雨以及此刻的熏风暖意,当听到陛下低声细语的安慰话语,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转而又摇了摇头。

屋里的“那位”,全然与寻常的那位冷面帝王不似一人,他想也知道,此刻在陛下怀中的那位泪痕斑斑的佳人,从此就要在陛下心尖上扎下根了。

往后,宫中可就有的瞧了。

第20章 痴儿怨

宣政殿。

众臣列班上朝。

尚书令手持笏板,站在殿下扬声道:“尚书令有本启奏。”